近期在诡秘

鸣佐||单刀赴会 04

※岸本歌舞伎新图的梗,雷慎入

※架空au向,大约是原作和江户时期的混合,对日本历史风物了解非常粗浅,有bug请原谅

※会有大量花魁佐助的描写,放飞个人性癖,再一次雷慎入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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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自那以后,每天早晨佐助起床梳洗都能见着窗台上的竹筒换了一种花,有时是带着泥土湿气的野花,有时是枝头攀折下来的海棠,还有一些佐助认不出的漂亮植物。佐助开始好奇起来,那金发小子穿着向来朴素,不会是大家族子弟,看得出有几分功夫底子,却也不像雨隐周围各路组织的打手,也许是靠接些民间中介的活谋生计的浪人,也不知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地来红楼陪自己消磨时间,会不会更落魄了。


  又是一天黄昏时,鸣人应约前来。


  花魁穿了一身纯黑长振袖,袖摆上金丝银底花团锦簇,里边的正红褥绊露出一点点衣襟,衬得线条优美的颈项洁白干净。大约是逐渐熟悉了,本就任性的花魁越发的随意起来,他不爱束发,每次都敷衍地将长发拢在背后,只在耳边别一枚缀着红流苏的发饰。


  “佐助今天真好看。”鸣人刚一推开门,看见安静端坐的花魁,脸上不由绽开笑意。


  佐助抬头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你每次来第一句都说这个,能不能换点别的。”


  “唔……那,佐助今天特别漂亮,以前穿白的红的蓝的都好看,今天穿黑的也好好看,佐助穿什么都好看。”鸣人笑嘻嘻的在佐助对面坐下,一双蓝眼睛亮亮的仿佛还盛着没落山的夕阳。


  “尽是废话。”收到如此赞扬佐助却没见多高兴,男人被夸美貌多少心里有点别扭,但因为说话的是鸣人,佐助不愿面对也得承认,这话让他整日阴郁的心情放晴不少。


  “说起来,你是接任务赚钱的武士吧,”佐助想到自己先前的好奇心,随意地挑起话题,“来我这儿耗这么多时间,吃饭的钱还挣得够吗?”


  鸣人有些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忽然想起来,”佐助打量几番面前少年粗糙的外衣与生锈的刀柄,“你能过来,给我省了不少事。喂,你接一个任务赚多少钱,不如来接我的活,来红楼装装样子,坐上几个钟头,给你酬劳,怎么样?”


  “我们不是朋友吗,”金发少年鼓起脸颊,“能和佐助说话我可是很开心的说,怎么还要付我酬劳。”


  “只是担心你吃不起饭。”花魁指了指少年腰间的剑,“你一个武士,连武士刀都锈成那样。”


  “诶,竟然在担心我啊,佐助真是好心肠。”鸣人笑嘻嘻地凑近了些,端起精致小巧的茶杯一口牛饮,“不过完全用不着哦,我最近接的活就在雨隐这边。”


  花魁修长好看的手优雅地提起茶壶为鸣人添了茶,心不在焉地问:“什么活?”


  金发少年有些发愁地摸了摸鼻梁,张口想说什么,却又皱着眉什么也没说,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开口:“我……”


  “不方便说?雇主要你保密?”花魁垂着眼,声音冷冷淡淡的,“是我唐突了,不好说便不用说。”


  “不是啦,只是有点丢人,”鸣人小小声地解释,“其实每天都是抓猫捉狗什么的……”这倒也不是假话,雨隐城边一位老妇人家里的小猫小狗又多又淘气,鸣人每次经过她家屋顶,都会举手之劳地将上房揭瓦的狗崽子抱下去。


  鸣人心里有点歉疚,但他也不可能如实告诉佐助:其实我是隔壁木叶的首领,专程来红楼调查你们晓有没有一个据说已经灭族的宇智波。


  “原来如此,”花魁轻轻笑了笑,“那你走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好再找理由打发我们老板。”


  “这就打算着我走之后的事啦?”鸣人嗅出了几分让他不舒服的滋味。


  “你总不可能在雨隐抓一辈子猫猫狗狗,”花魁理所应当地说,好像想到什么,又饶有兴趣地抬眼看他,“等你做完了这里的活,要去别地的时候,还会为了来花街找游女消磨时间花上大半天时间赶路?”


  不知怎的,听见这样的话,鸣人开始没来由地委屈起来,他几乎忍不住想纠正佐助:我现在就是每天赶好长的路来这里。


  来红楼探听“锁”的事,鸣人本是可以交给心腹暗部去做,他的部下可以直接住在雨隐城,定期发回汇报,但那天鹿丸提起后,他想也没想地就亲自上阵。木叶的首领不可以长期离开主宅,他只好每天两地来回。到现在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任务辛勤干活顺道为美丽的花魁送一枝花,还是借着任务的机会理直气壮地来佐助这里偷闲。


  花魁的和室装点得很精美,花魁虽然任性地披散一头长发却也打扮得认真又隆重,这里的一切都是美丽到脆弱的模样,鸣人常常感觉来了这红楼,手脚都被束缚住了,然而一看到花魁点漆似的双眼,便像抚摸冰沁灵动的山泉水般,沉沉的心事与劳累都被冲洗干净。


  鸣人在妙木山修行时,他那兼职色情小说家的师父每次取材都把这讨姑娘们喜欢的小孩子带在身边,形形色色的女子他见过许多,也许正因为见过太多,反而觉得无趣起来,甚至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给自来也代笔。自来也笑他年龄太小发育太晚不怎么开窍,看女性裸体和看蛤蟆裸体一个眼神。直到鸣人第一次见到红木窗格里妆容艳丽的花魁,他才隐约品味到一丝丝令他怦然心动的美。


  佐助是特别的。


  他每次来,也只是与漂亮的花魁对坐着,随心所欲地聊可以聊的事,佐助说话的时候不多,只是微垂着头,很认真地听,有时会因为某句话得了趣,便抬起眼探究地看着他,或是简短地发问,或是哼笑一声。


  每当这时,鸣人总也忍不住心脏漏跳一拍。他说不清楚这是怎样的感觉,但只要那人能因为自己有了生动的反应,他便打心底地开心起来。


  “我想一直都能看到佐助的说,”鸣人沉默半晌,涩涩地说道,“我……我很喜欢和佐助说话,说什么都很喜欢。”


  花魁漂亮的眼眯了眯,好笑起来:“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就算你傻愣愣地在雨隐抓一辈子猫猫狗狗,我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的。”


  “我今年十七,再过几年,年纪大些,如果……如果有人赎买我,我也就去别的地方了,难道你要跟着来?”佐助拣了个合适的措辞,不论以后是他查清宇智波一族的真相还是查不到,都不会一直留在红楼,也许回去复兴家族,也许继续留在晓做杀手,总会有离开的一天。


  “赎买啊……”鸣人恍恍然地想起,原来眼前这任性又特立独行的花魁怎么也还是花街女子,要是有哪位权贵瞧上了,千两黄金扔进红楼的进账,佐助就会被买走了。


  佐助会是别的什么人的所有物吗?成为某个面目不清的男人的妻子,和别人组建家庭?


  这念头甫一冒出,鸣人心头生气一股无名火,仅仅是想象这个可能性,他便恼火起来。“佐助不是连初会都可以推掉吗,为什么还会……”鸣人顿了顿,很不乐意地说出那个字眼,“被人买走。”


  “花街女子无非就被人赎走或是孤独终老两条路。”佐助提起来时,神色稍黯,他在晓组呆了很长时间,见过的风尘女子比鸣人多得多,那些花容月貌的美丽女子实际都是无根无依的可怜人,没什么好下场。


  金发少年固执地反驳:“佐助不会这样,佐助是不一样的。”


  “怎么,难道说你要攒钱为我赎身?”花魁挑起秀眉,玩笑般地说,“我可是很贵的。”


  是哦,赎买花魁的话,其实我也可以啊。


  原来还有这样一个选择,鸣人眼前一亮,忽地想起来前段时间大蛇丸那句“够买下我们红楼的漂亮花魁”。但不多时他又皱起眉:现在的木叶还不安全,远远没到能让他这个首领安然无恙地安置一个毫无自保之力的花魁的程度。


  “佐助可不可以等我一段时间,”鸣人蓝幽幽的眼里十分坚决,“我带你离开。”


  “你这是……想带我私奔?”佐助哼了一声,嘲笑般地说,“免了,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没必要这么认真。”


  又是这样子令人生气的话,鸣人一时间控制不住,音量大了起来:“我是很认真地对待佐助的,非常认真,佐助为什么……你到底当我是什么,真的是朋友吗?”


  说是朋友,其实佐助对两人间四不像的关系心知肚明,鸣人怀着怎样的心情他自己也许还没弄明白,佐助是清楚得很,他只是懒得去纠正。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用着不知真假的脸面,交换或虚或实的故事,也许是鸣人先腻了,或者佐助是先不愿了,自然而然地便会疏远。他从来不是会相信天长地久的人,只是呆惯了黑夜,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点点想触碰光明的欲望,某一时恰巧碰上了这么个有趣的少年,那便在还能一起说笑的时间里说笑,也足够了。


  但被这样认真而固执地质问,佐助也不爽起来:“谁会想和花魁做朋友?那你说说,你要是有了足够的钱,把我买回家去,难道只是想让我陪你说话?”


  花魁欺近了,像第一天见面那样捏住了金发少年的下巴,那张艳丽的脸贴近了看格外凌厉刺人,他微眯着眼,冷冰冰地说:“你整日献殷勤,不就是因为花魁足够好看么?我要是长得和那柜台收钱的会计一个模样,你会喜欢?总说朋友朋友什么的烦死了。”


  “佐助……”


  “想和我接吻么?”漂亮的花魁冷笑着凑得更近,几乎和鸣人只隔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距离,“想脱掉我的衣服么?想亲手抚摸我的身体么?”


  那人轻微的吐气烫得鸣人快要窒息,他蓝得透亮的眼一眨不眨,每一句问话他都好想大声反驳,说自己从未想过,却又反驳不得,因为正当佐助问出来时,他便只有一个念头:想。


  想和佐助接吻,想剥开那身繁复华丽的衣服,想抚摸那白净美丽的身体,想做更多的事,想把曾经为《亲热天堂》代笔的桥段通通用在这任性又美丽的花魁身上。鸣人撑着榻榻米,有些头晕眼花,一股热流从佐助触碰他的那处皮肤升起,直冲而下,鸣人只感觉下腹一阵紧绷,一些不太好的欲望蠢蠢欲动。


  “白痴。”佐助收了手,嗤笑一声跪坐回端庄的模样,“我看你是真的傻,别对我有什么美好幻想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这条街上可能除了你这傻子没别的好人,大家都是逢场作乐,真心还是假意都不重要。”


  “佐助不是逢场作乐那种人。”金发少年却讷讷地强调,那笃定的语气让人怀疑他买通了佐助肚子里的蛔虫,鸣人也说不清缘由,他只是这样相信着,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你只是不相信我吧。”鸣人说。


  佐助微微一愣,端茶的手停滞一瞬:“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也对,唔,这还真不好办,”鸣人苦恼地撑着下巴,倒是从善如流,认真思考起来自己的筹码,想了一大圈他所依仗的财富地位身手本事竟然一样也不能告诉这位让自己倾心的女子,“我……我不会骗人的,我从来说到做到,佐助清楚的吧?”


  他只好这样说,像是一无所有的赌徒找到家财万贯的金主,只能用自己从未食言的信誉做担保。


  “你就等我一年好不好,这一年,佐助不要答应别人赎买你,也……也不要再去见客人,可以吗?”鸣人知道自己说的话简直胡搅蛮缠,但他真是忍不住了,每次从花街离开看见那些张见世的游女都会想到佐助,只要稍微想起一点这样的可能性,来自内心阴暗处的破坏欲就蠢蠢欲动。


  你是木叶的首领呀,那个阴森森的声音说,把佐助带回去呀,把他关起来,只让你一个人看到,你能做到的吧?他现在也不自由,与其让他在别人手里,不如自己去拿捏住他,很容易的哦。


  到底对这名美丽花魁的珍爱之心还是胜过了占有欲,这些日子鸣人真如他初见时所说,每次前来只是看上一眼——更何况,他不愿看见笼中鸟一样的佐助。鸣人无端地认为,如果是佐助的话,应该是自由自在的才对。


  “行啊,一年而已,我等着。”


  花魁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腰上缠着雪纺的带缔,倏地抬起头,唇角微微勾起。


  佐助没想到这金发少年死缠烂打听不懂拒绝的功力也是一等一的好,他面上沉默不语,心里某个角落却违背主人心意地莫名愉悦起来。


TBC.

不用真的等一年嘿嘿

2018-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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