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在诡秘

鸣佐||单刀赴会 01

※岸本歌舞伎新图的梗,雷慎入

※架空au向,大约是原作和江户时期的混合时期,对日本历史风物了解非常粗浅,有bug请原谅

※会有大量花魁佐助的描写,放飞个人性癖,再一次雷慎入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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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春天的雨也是温柔的,稀稀疏疏地打湿青翠的苔藓,庭院里的山茶花婷婷袅袅,门口西府海棠灼灼盛放,清风一过,粉白的花瓣打着旋飘落。一抹高挑的身影穿过花和雨,撑一把艳红的油纸伞,穿一身水色的羽织,衣上绣着乌黑燕子与金线雨丝,他从河上红桥走来,身姿优雅辨不清是男是女,赏心悦目好似画中人。


  来人在主宅门口停下脚步。


  守门的仆役正靠着门打盹,他丝毫不担心有不速之客前来,木叶首领的宅院里戒备森严,无时无刻不在暗部密不透风的监管之下,若有什么人能安然无恙闯入内宅,那也必定不是守门小厮招惹得起的厉害人物。他睡太投入,头一歪撞到门框,揉着眼皮清醒过来,那画中走出来的美人立在木叶首领的私宅门口,守门人出声问道:


  “来者何人?”


  那人不应,迤迤然收了伞,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滴答一声拍在青石板上。


  “请客人报上名来。”


  来客略一抬头,乌黑的刘海扫过端丽的面容,他握住伞柄,一道银光从里抽出,守门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闪电般欺近的来客砍中后颈,眼白一翻,重重地倒在地上。提着长剑的美人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软倒在地上的守门人,冲着空无一人的庭院朗声道:“我前来杀你木叶首领,要拦我便一起上。”


  “不知天高地厚。”穿着木叶暗部制服的数名面具人从隐匿处现身,手中苦无直冲对手而去。那光明正大的刺客目光一凛,水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木叶暗部训练有素,出招速度快而狠厉,刺客的剑却更快,剑光过处,血花在面具人裸露的颈项绽放。他穿着一身春色像雨燕在面具人里穿梭,比最利的朔风还要冰冷刺骨,春花烂漫的美丽庭院染上血色,他掠过最后一个活人身旁,干净利落地赐他死亡。


  来人一脚将神色惊惧的尸体踹开,溅出的血点被他抛到身后,他干干净净的,轻微地吁一口气,一点不像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只左手握着剑,对手的血顺着剑身滑落,无声息地渗入庭院的枯山水里。


  “木叶的废物。”他轻蔑地嗤笑一声,提剑径直走进主宅。


  正堂榻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也带一面具,画着诡异花纹像只狐狸,他大马金刀地半靠在座椅上,一身祥云密布电闪雷鸣的黑色和服,毫无形象的坐姿却凭空透露出一股子威严。


  “终于来了?”他说。


  “木叶的七代目,久仰大名。”刺客冷冷地寒暄。


  “哪里哪里,”七代目撑着下巴,摆手道,“你明明就不知道我的名讳。”


  “呵,”刺客嘲讽道,“七代目是见客戴面具不与人说姓名的鼠辈,我知道得很清楚。”


  他偏了偏头,语气一转:“好在你今天很坦荡,免了我从你这鼠笼里找出你来的麻烦。”


  七代目笑了,咯咯的笑声闷在面具里很是诡异:“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不过你说得没错,这房子的确和笼子没两样。”


  刺客握紧了手里的剑。


  “我得好好感谢你,”七代目抬起手边的茶杯,想起自己脸上还覆着张面具,又悻悻地放下,“替我杀了笼外看守员咯。”


  “你什么意思?”来人挽了个剑花,“你早知道我的身份,还留我在旁边偏宅?利用我?”


  “咳咳,也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七代目从一个歪七扭八的姿势换到另一个,“也不算利用啦,这不是你顺手嘛。毕竟一般人猜不到晓组最锋利的暗箭麒麟和……晓的红楼上最美丽的太夫千鸟竟然是同一人呢?”


  “说真的,难道晓把你送给我这段时间我待你不好吗?”七代目饶有兴味地问,“好吃好喝,有求必应,也就是去看你的时间少了点,非得为了外人的任务谋杀亲夫?”


  “游女怎做得贵人的妻子,七代目高看我了,”刺客挑了挑眉,也不气恼,“你是个好人,可惜做了木叶的首领。”


  七代目抖了抖衣袍,坐正了身:“晓的杀手也嫌木叶不干净吗?虽然木叶黑白两道生意都做,也不像晓那样只认钱哦。”


  “和那无关,”刺客将剑横在身前,虚了虚眼,“总归你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便不要记得是千鸟或是麒麟杀了你。”


  “宇智波佐助今天取你项上人头,为我全族偿命。”


  话音未落,那剑光一闪,便逼近七代目身前,眼看剑刃将要刺入正坐的木叶首领前胸,忽地一柄刀鞘挡住来势汹汹的利刃。七代目险险避开杀招,却是四两推千斤般地拨开宇智波佐助的攻势,纵身跃至刺客背部,食中二指并作匕首,直指宇智波颈后睡穴。那手快得带起风声,宇智波上身一沉,弯腰避开七代目攻势,他单手撑地,白得透明的手背爆出青筋,腾空而起踢向七代目颈项,七代目躲闪不及,被两条长腿锁了脖子,他面具下的嘴角弯了弯,是佐助看不见的笑。下一刻一双带着薄茧的手便握住了宇智波劲瘦的脚踝,调皮地搔他裸露出的皮肤。


  这招却意外地管用,宇智波当即便被卸了三分力,他恼怒地啧了一声,退开三尺远,顿了半息又提剑攻上。他快而精准,刀刀致命,却被七代目擒一柄刀鞘拆了凌厉无双的剑法。


  “看来木叶也非全是废物,为何藏头露尾。”宇智波佐助嗤笑一声,手中利刃一转,直冲七代目面门而去。见他这般,七代目松了手里防卫的剑鞘,不躲也不闪,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名剑草薙锋利非常,剑光划下,那狐狸面具碎作两半,哐当两声落在地上。


  眼看就要捅破七代目脆弱的脑袋,那剑尖却猛然停下,堪堪悬在七代目眉心,刺了一小道血口,宇智波佐助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被面具按下的金色短发自由地舒展开来,那张脸年轻得超乎想象,一双有神的眼碧蓝如洗,俊朗帅气如同二八少女梦里肖像的情人。


  但这张脸,这个人,对佐助来说过于熟悉了。


  又或者,从现如今的情状来看,是从未真的认识过。


  “……鸣人?”他艰涩地开口,声音微微发颤。


  “是我哦,佐助。”  


  漩涡鸣人,妙木山仙人首徒,木叶四代目独子,木叶组内风起云涌大位无人时,被自来也从修炼地带回,任命为木叶第七代首领,凭一身强悍的武艺与惊人的统率力极快地镇压了木叶即将爆发的内乱,坐稳首领之位。


  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而他如今完全束手待擒的模样,等待着一名刺客定他生死。


  鸣人温柔地望着神情恍惚的佐助,这样的佐助他还是第一次见,褪去华服,洗净红妆,一身飞燕,满眼肃杀,动作利落如手中利刃,饮尽鲜血不沾污痕,真真是雪山之巅的千年寒冰,干净又傲慢。


  鸣人暗笑一声,这好像也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初见佐助那天是个晴日,明朗的日光慷慨地照在每一片土地,雨隐的花街也不例外。午后的烟花地人流稀疏,农夫扛着镐大声地打着哈欠,最是匆忙而纸醉金迷的地方也偃旗息鼓困倦下来。鸣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橘色和服,嘴里叼着草梗,一副少经世事的破落武士模样。他今日前来是要与晓组首领完成上代首领未尽的交易,事关重大,信得过的鹿丸宁次等人又外出不在身边,他想了想,脱下纹饰精美的羽织,将还在妙木山修炼时的衣物翻找出来:暂时也是闲着,不如亲自去那出了名勾人沉醉的雨隐花街看看。


  雨隐是五大国交界处的中立地,独立而混乱,这里没有律法或道德,只有金钱、酒肉与欲望,道上出了名的只认钱不认人的晓组便在此处。晓组并非恶势力,也非善类,他们自称雇佣兵,有多少钱办多少事。这并不庞大但网罗了一众高手的组织隐匿在花街红楼里,伪装出温和好客的假象,穷凶极恶的角会计在柜台后啪啪地拨着算盘,算计几个人头几两黄金。


  虽身居高位,鸣人实际上也还是个少年,去了木叶首领的身份走在街头,从未来过花柳巷的年轻浪人看什么都很稀奇。


  正当打量闭门谢客的晓组红楼时,鸣人不经意间看见一扇开着的窗,只一眼便再也移不动目光。


  红漆涂抹的窗框里,一名妆容艳丽的女子慵懒地倚靠在窗棂,她似乎还未梳妆完毕,满头青丝柔顺地自脸侧落下,铺散在精致华丽的和服上。鸣人知道晓的红楼不过是用来交换情报隐匿身份所用,红楼中的游女不过是杀人兵器之外一层美丽的饰物。


  然而那名女子不一样,她半倚在窗边,头发不同于外面的游女高高竖起,而是柔和地散下,后脑上几撮不服输的短发直愣愣地翘起,白净的脸上涂了胭脂,唇上一抹朱红,凤梢画得极细,在眼尾处拖出无限媚意。她亭亭地立在窗边,居高临下地斜睨午后空旷的长街,曲线优美的脖颈如天鹅一般。鸣人远远地瞧见那个人,前十七年后一辈子的心动都鼓噪起来。他痴痴地看着,走到那扇窗下。


  像是命运的拨弄,佐助恰就向下瞧了一眼,他看到那年轻人有温暖阳光一样的短发与盛了碧海青空的眼睛。鸣人一步一步地走来,忽然发现他看着的人也在看他,心里悸动噼里啪啦满溢而出,他傻乎乎地灿烂一笑,天底下所有的快乐都在那笑容里了。


  佐助愣愣地,鬼使神差般,对身旁侍立的小女奴吩咐道:“去把那傻小子叫上来,就门口那个。”


TBC.

新图真好吃我疯狂不可描述

2018-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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